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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面看去的玫瑰

(很无聊的同人。重玩空轨2nd,发现了他们也是好基友,好像没有任何人写过这一对。于是我自己上了。虽然这里的金x奥利维尔,有多少cp味道很难说,其实很寡淡吧。而且我真正站的还是穆奥)

 

一个人喝酒,和朋友一起喝酒。有什么区别吗?

 

拥有红褐色头发,明媚如太阳的少女,带着好奇的表情,问了他这个问题。

他微微一愣,有些意外。这样的问题,似乎真的从未想过。自从离开了泰斗门,加入游击士协会,接受委托,各方奔波游历之后,不像其他游击士那样偏好组队活动,而是一直倾向于独自形事。自斟自饮是常态,和同道,友人相聚畅饮则是少有的乐趣。“不动金”的名号声名在外,一部分到也拜独来独往所赐。传言之中,身材壮硕如熊,力大过牛的东方男子,以寡敌众,简单几个印象的组合,就形成一种让人忌惮的气场。

 

而在塞姆里亚大陆西侧的卡尔瓦德共和国,尽管大量来自大陆东侧的移民让种族,文化,风俗风貌增添了不少东方色彩。时至今日,他们仍然与那个国度援助的居民,在心理上有着一道隐隐约约的隔阂。当然大部分本地的居民并不会对这些肤色发色较深的异族抱有特别的偏见,只不过一套刻板的印象近乎根深蒂固。武术,东方人街,黑道,神秘杀手银,奇奇怪怪的信仰,东方的龙,地藏王菩萨,东方秘术……异国的标记。然后便会感觉到,这些词语构成了一个隐形的圈,把东方人圈在了其中。对于当地的原著居民而言,他们永远都是外人,笼罩着一层斑斓的猎奇色彩。

 

而从内部来说,东方人移民的社会生活圈子,也跟画地为牢并无大异。聚居抱团。虽然就日常工作,他们早就不再是那一群必须守在东方人街开东方特色饭店,开杂货铺卖东方草药的谋生者了。他们可做的选择,实际上人不多。固然有进入政府高层任职的成功人士,但如果据此认为整个族群已经很有分量,那不过是“幸存者理论”的体现罢了。

 

所以当金来到大陆西侧一角的利贝尔共和国,他反而对这里有更多的亲切感。在这里很少能见到自己的同族,所以当地的居民几乎没有先入为主的预想。他们像对待普通人一样对待他。所以他更加轻松自在。虽然,作为一向敦厚稳重如山的成年男士,几乎不会有人非常在意他心下的反应。当然,他内心的轻松和惬意感,绝对瞒不过年少时代同门的总角之交,雾香,从一个聪慧的少女成长为一位更聪慧且锋芒内敛的成熟女性,一眼看穿他心思的能力有增无减。她知道瓦鲁特的再次出现让他担忧。他的隐瞒在她面前就像层透明的窗户纸。当然,她也知道他实实在在地交到了不少朋友,特别是有一个常常陪他饮酒的人,那个来自于埃雷波尼亚帝国,自称为飘泊的吟游诗人,说话行事都放浪不羁,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青年。据艾斯蒂尔说,那个名叫奥利维尔的青年曾经初次见面就贯彻本色,油嘴滑舌地调戏了雾香。然而雾香可不是被说了俏皮话就脸红的皮薄少女,毫不留情面地就让那个花花肚肠的家伙吃了鳖。金听说了这件事,心里咯噔一响。后来他有点忧心地对雾香提及此事。雾香,保持着日常安定的表情表示自己根本不介意这点事。

 

接着,雾香又意味深长,甚至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看得金心里又是咯噔一声。没有办法,当时这位老实的男子并不了解女性普遍所持有的那一种神秘趣味……(日后是了解而不理解)

 

回答了少女的问题,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个人。从几何时,竟然有些习惯喝酒的时候有他在身边了?成熟而性格如山如岩的男性,不会胡思乱想,不会矫情纠结,也不会对随便的一个人有太多期待,更没有不切实际地想要与人结下深厚关系的欲望。当初,简简单单地,只是寻找一个组队参加武术大赛的同伴,剩下的并没有多想什么。

 

黄昏时候的小酒馆。热闹的氛围,形形色色的人们来这里享受晚餐。而他需要考虑更严肃的问题。就在艾斯蒂尔和约修亚一筹莫展头疼之际,伴着轻浮的应答声,那个男子从二楼缓缓走下。那是一个,怎么看都和金风格截然不同的男子。一头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柔滑地好像丝缎,映衬一张白皙的脸孔。尽管出言夸张,他的面孔却无半点猥亵之色,反而端庄而优美,有着清秀柔和的轮廓,隔得虽远,也能看到他紫罗兰色眼眸。西塞姆利亚大陆的住民,眸色多样。却也很少看到这样纯正纯粹犹如紫水晶的眼眸,走得越近,看得越是明显,越是暗暗惊讶于这种罕见的美。何况那眼眸中还蕴藏着明亮的神色,一种自信,洒脱又朗然的光辉。他踏着长靴,身穿一件蓝白相间的宽松长衣,胸口有一个巨大而花哨的红结。一看就像个风流浪漫之人。这种轻飘飘,毫不质朴的配色理所当然地适合他。衬他干净的肤色,修长的身形。他的目光投向三位游击士,端丽的面容露出微笑,既明朗又有几分玩世不恭。然而金所感受到的,还有一种朦胧。似乎眼前的这个人,并不真切,而是隐隐地藏在一层淡淡雾气之后。这也许就是身为东方武人,长期锻炼五感之外第六感的结果。 感知万物,众人的“气”,近乎直觉地,金感受到他和这位青年之间有一层隔阂,虽然它并没有多少存在感,接近于透明。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瘙痒,狡猾而灵活地在心中窜了起来,产生了微微热量。这是一种什么体会呢?某一天,突然发现青梅竹马的雾香已经出落成一个美貌的女子,心头也有这种骚动,但是这一回,又和当初不尽相同。

 

不过人并不能允许自己在某种微妙的感受中恍惚太久,不是吗?

 

你擅长使用导力枪。没有多理会那好像例行公事一般,那位青年和少男少女耍宝吐槽打招呼的方式。然后所有人都微微惊诧。是的,那双色泽柔和的紫罗兰色双眼,所蕴藏的锐利,并不是需要刻意掩饰的秘密。可能他者在某种层面上,都是他的猎物。与不少人所以为的相反,一般而言他并不喜欢首先暴露,而是静静从旁观察着一切,思忖审度,耐心地掌握着情势,专注地瞄准了对象,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出场,给出精确的一击。不管怎么说,他正值艾斯蒂尔因为第四个组队烦恼到无以复加,恨不得病急乱投医的时候,潇潇洒洒地出现,都太“凑巧”了不是吗?

 

然后事情就很顺遂地发展了。各取所需,合作愉快。每个人的真实目的都不相同,然而并不妨碍成为同伴。同伴队友并不意味着掏心掏肺,并不意味着高度的坦诚。其实彼此也未必就是朋友。可能友情只能体现在行事与尽欢之中,但信任是真实存在的。尽管金和奥利维尔都是见识广博,世间冷暖看多的成人。只不过,谁也没有对两者之间的关系抱太多期待,也没有期待的必要。然而,二者相处得却比想象的更加投缘。

 

约定好了第二天早上一起为了正赛修炼,时已入夜,年轻的男孩女孩离场。这时间对于剩下的人不晚。渐渐安静下来的酒馆中,两个长相,气质,性格,怎么看怎么截然不同的男子还在畅饮欢谈,享受美食。于是就构成了一幅奇妙的画面。

一个就像敦厚结实的棕熊,另一个则像华丽而不甘寂寞的雀鸟。两者之间,却不可思议地碰撞出了奇妙的火花。并没有因为彼此方方面面的大相径庭而竖起坚实的壁障,反而是饶有兴致地观看着对方身上与己不同之处,油然而生一股好感。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奥利维尔显而易见是个兴致高昂起来就口若悬河的人,洋洋洒洒地讲述自己来到利贝尔之后的种种见闻,身为天才吟游诗人,不世出的演奏家在各地通过自己过人惊艳的才艺让众人叹为观止,然后大赚豪赚的故事。当然也热情洋溢地渲染了利贝尔的种种美好事物,美食美酒美景美人。他的辞藻就像七曜石一样华美缤纷,能把一件件本来简单的东西修饰得五光十色绚烂夺目。诗人,艺术家,大概就是这样的人吧。发现美,为之燃起激情,又不知倦怠地抒发自己的体会。五彩的光焰,灼灼地,在他周围闪烁着。美的追寻者在讲述自己旅程的时候,外物如何倒也无甚重要了。位于核心的是他自己,他自我陶醉着,洋洋自得,就好像变成了神灵,超然物外,遨游在理想的美之境界中。他用美妙动听的声音所赞扬讴歌的,一切一切,都变成了他本身的存在的延伸。于是那些旖旎语言的回音,都犹如自恋。更何况,他确实毫不忌讳暴露展示自信又自恋的个性。金想象着,这样的人一定在诗歌中,把自己经历的林林总总都挥笔写就了繁花似锦的传奇。

 

比方说,他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自己在柏斯的那一场试炼,波澜万丈的来龙去脉。虽然那场事件的来头不过是金毛演奏家因为耽于享乐,过于陶醉,把其他都置之于脑后,一鼓作气大大方方地喝了半瓶价值连城的格兰.夏那里。尽管从价格,只言片语的描述上就能感受到它的与众不同,说到那闪动着动人蔷薇色光泽,醇美芬芳的液体,演奏家眼中迷迷蒙蒙的神色,脸上两抹红晕,好像还身临其境地正让那美酒滚落入喉一般。好像品尝过绝品之后,多半有种万花都能难入眼的副作用。如果比较的话,恐怕容易失落。但奥利维尔显然并没有自寻烦恼的习惯,也不想给自己找不快乐。就看他一边回想,一边讲述,两眼闪闪发光,手边的美酒美食还不断下肚的模样。口上些许“惋惜”的感慨似乎也不怎么真切了。

 

他就是这样善于行乐善于自娱的……艺术家

 

这当然不是很多人都能欣然接受的模样。纵然人们一开始对他优雅华丽的翩翩公子皮囊产生好感,看到他交叠双手,贵族风度的坐姿,得体又潇洒的仪态,情不自禁地在心底涌生而出一些美好的想象。最初的印象很快就会迎来悲惨的毁灭,七零八落。惊呼这是个玩世不恭,油嘴滑舌,而且相当恶质的赖皮蛋,还拥有牛皮糖黏糊糊的属性。反正,这家伙总是会速度飞快地暴露自己的本性。

 

不被世人理解的天才,说穿了,多属自作自受。只见他"泪眼朦胧"“伤心不已”地控诉艾斯蒂尔,约修亚,雪拉一行的"无情"。其实,大家当时没认识多久,又各有要事各有目的,真地成为同伴,那都是后话了。

 

另外,金发的演奏家对他们三人的隐瞒的东西,事实上必反过来多得多了。当然,对于金来说,这一切内幕他都毫不知情。作为年以达三旬的人,面对比他小五岁的青年,心态自然和20出头的青年游击士还有两个正在修行中慢慢让自己成熟的孩子大不相同。如果换做年纪轻轻的时候,或者也会心中微微地不以为然,因为这种跳脱不按理出牌时不时就大闹一番的另类人物而头疼烦恼,无力叹气。可是时间,而且是在红尘百态中度过的时间,各式各样经验积累,各种各样的人他都见识过。基本上他都能心如不动之山平和以待。个人的喜恶,在他身上本就不强烈,随着岁月变迁变得越来越不甚重要。人生天地间,个人有个人的位置。依这个国家的说法,在空之女神的守望下,每个人都像一颗星星,有各自运行的轨迹。这些轨迹有不同的色彩,不同的方向,就如他们各不相同的生活,命运。因这样那样的原因,它们在某时产生交集,人们相遇相识互相来往,建立起不同的关系。看似不可预料,突如其来,细细一想,却自有缘由。

 

没有必要对他人的性格抱有强烈的喜恶倾向,更没有必要将之暴露于外。真正重要的是一个人与自己产生交集的原因,他出现的意义。用理性的态度和观察的眼光去看待人事物,尽量地表达自己的气量和善意,显然不是浪漫的,然而金却顺其自然地养成了如此习惯。奥利维尔首先是金的合作伙伴,金要倚重他的战斗实力。另外,本就年轻好几岁,还有着娇嫩长相和浓浓的年轻人心性的奥利维尔,和领个世代的人也差不多,就像弟弟一样。其他的,金当然看不透他,虽然肯定他绝不简单,背后有很多故事。但是那都不甚重要不是吗?他张扬招摇的性格做派是真实还是伪装?他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他为什么从柏斯开始介入到游击士之中,又在王都登上台面?这些问题,金当然不会多费心思考。思考它们是别人的任务。

 

同样的,金也绝没有像多情细腻的人那样深究自己对奥利维尔所怀有的,合作情谊之外的感觉是什么。谁知道呢。眼前风姿倜傥,像一株无赖的玫瑰,花开烂漫到无法直视的美青年。他拥有着什么样的轨迹?那道轨迹真地与自己相交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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